畢業囉

昨天辦了離校手續。總算證書落袋，不過心境上倒是沒有甚麼特別的，不太驚喜，也不太意外，可能像是徐先生所說的：不必驚訝, 更無須歡喜。只是倒是有點感慨時光過的真快，倏忽間2年過去了。而且，這種感覺，有點熟悉，就在兩年多前實習快結束時，也是突然驚覺怎麼這麼快，讓我又聯想到灰姑娘的比喻，覺得自己是幸運地在保護傘下面，取巧地閃過了一些價值檢驗。如同灰姑娘快到午夜12點一般，神奇的魔法即將消失，不再有炫麗的外衣包裝，得靠本身的實力，方能得到王子的青睞。
回首兩年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成長了多少，也許都在原地踏步，也許像那個每天抱著小牛跳過水溝去種田的農夫一樣，漸變的成長不是輕易就能被察覺的，要等到某天才會驚覺自己居然能夠抱著一頭大牛跳過水溝，才會發現當中的改變。有點汗顏的是，我感覺手上的牛，可能營養不良，還是隻小牛。我試圖用數據來呈現這兩年的軌跡，但發現還真有實務上的困難。
記得在老師第一次寫Email給我的時候有提到『研究所裡是座寶山，走出來時再回首，一切都太慢。』，現在對於這句話，有了比較深刻的體驗。畢竟對於馬上要離開學校、踏入職場，我認為我還沒有準備好。希望能夠在這最後一個月，能好好充實、準備，尤其是語文方面。

老闆

許多研究生，習慣稱呼自己的指導老師作『老闆』，我則一直以來對這個稱呼不太習慣，因此當與別人提到老師的時候，我仍然習慣說『我們老師...』。畢竟跟老師的關係，還是比較像師生，沒有那麼像老闆與員工的關係。可是最近倒是比較感覺到『老闆』的感覺，由其是上個星期接連被刮了幾次後。


到底所謂『老闆』的感覺是甚麼呢？一時之間好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硬是要給個註解的話，大概就是『別想太多，照他說的做就是了』。不過也因為這個註解，我並不贊成研究生的訓練應該要長期維持像老闆與員工的關係，那似乎意味著研究生一切就『照著做』就好，漸漸地就失去了『原創』的動力了。


『老闆』般的氛圍其實可能不會太好受，不過一直覺得能夠在真正進入職場之前，先能體驗這樣的一個模擬情境，是很不錯的學習機會。學習在高壓下臨危不亂；學習如何讓身段柔軟，適應老闆提出的要求；可能你有很多理由、想法，或是你的心路歷程，但是很抱歉，老闆那麼多時間與你閒聊，請報告重點。之前看雜誌介紹Google，裡面提到：『... A team of four engineers enters the meeting room, each clutching an IMB ThinkPad. They have just 20 minutes: a digital clock projected on the wall ticks it down. You...』，也就是說，那些工程師只有20分鐘的時間讓他們的頂頭上司了解他們的新構想，並進一步採納。

老闆的角色也像是『客戶』一般，而你應當同時是個『銷售員』與『專家』，不但要清楚地了解你所販售的產品，而且禁止使用過於文言的『行話』。要言簡意賅地，陳述你的成果或是解釋失敗的原因。不要模稜兩可、不要政客那套『廢話哲學』。甚至，上回看到更經典的一句話，也是在雜誌上看到的，一個老闆的辦公室門口就寫著：『請帶著你的問題與答案進來』。這代表，老闆想聽的不單只是你發現了新問題，最好連帶提供解決的策略。


我應該算是幸運，到了畢業前，才感受到『老闆』的氛圍；其實這也多虧老師的信任，給了我很多自由的空間。這幾週雖被逼得緊，但心境上收穫良多，也怪自己遲遲不把論文的實驗做個收尾，留到最後。這應該是最好的情況了，既感受到『老闆』的氛圍，又不至於長期籠罩在『老闆』的氛圍中。

知道改變不了

知道
改變不了
不知
怎樣才好

知道改變
不了
不知怎樣
才好